第192章 又羞又怯(1/2)
慌张下,江念先是闻得熟悉的音腔,有一点含糊不清,后知后觉闻得淡淡的酒息。
“怎么又过来了?我当你二人几年未见有许多话说。”江念说道。
间壁的秋月听见响动,秉烛出来,见是呼延吉,又忙折身回了间壁内。
呼延吉宽去衣物,躺到榻上,把江念拢到怀里,轻声道:“我跟他没什么说的,你不知道,一整晚他那脸难看得恨不得要给我来两刀子。”
江念脸往后仰,在他的脸上望了两眼,昏黑的光线下,只观其轮廓。
“他看起来怎么样?瘦了或是黑了?”只要她没见到人,心里就仍在惦记。
呼延吉“唔”了一声:“黑了也瘦了,看着有些憔悴。”
江念听后再难掩压心绪,立时湿了眼眶,不止为着找到江轲,还为着自己家族被灭,在焚烬的灰堆中试图找一点生的火星,江轲就是那一点星火,现在她找到了。
呼延吉给她拭泪,温言劝说:“他要过来的,身上沾了酒,我拦下了,明日你姐弟二人再叙阔别之情。
江念偎在他的怀里“唔”着答应。
呼延吉便探下头,去寻女人的香唇,揽在她腰肢上的手从衣摆探入,抚上她光洁柔腻的背。
江念被他呼出的潮热酒息醺得两眼星欠,想要避开,却又被他追讨,温软的唇舌辗转到她的下颌,轻吻慢啄,叫她不得不仰着脖儿:“好晚了,睡罢。”
“困了?”呼延吉含糊道,说话间劲实的手臂从她的衣摆探入再从后衣领穿出,控着她的后脑,那一身小衣往上打着秋,露出一截子腻细的腰肢和衣缘下丰软的隆圆。
黑夜下,江念脸色潮红,又热又怯,心跳得厉害,又怕间壁的秋月和珠珠听到,抚上他的脸,轻轻摩挲着:“歇了罢。”
呼延吉咽了咽喉,一手去寻女人的裤带,压着腔子说道:“阿姐替我舒弄舒弄……”
正说着,房门被敲响,一个声音从门后响起:“你给我出来!篷着一身酒气,谁叫你扰我姐的。”
呼延吉低骂一声,江念浑身一震,从榻上坐起,脱口呼出:“轲儿?”
门外安静了一会儿,那声音再次响起,似是努力保持平定。
“阿姐,是我,你别起身,待我明日整肃衣冠后再同阿姐相见。”说罢,又因男儿家不惯久别重逢的氛围,对着呼延吉扯了一嗓子,“你还不出来?”
呼延吉恨恨道:“他绝对是故意的。”
江念噗嗤一笑,呼延吉只得披衣缓带出了屋室。
……
次日,江念早早起身,院子里的丫鬟打了水来,秋月同珠珠给江念梳洗理妆,待一切妥当后,开始上早饭。
阿史苓从旁边的厢房走了来,同江念叙过礼。
早饭也上齐了,菜色很是精致丰富。
此时一个安府的丫鬟走来,朝江念同阿史苓行过礼,然后侧向江念,说道:“家主说,知道贵人不喜人打搅,就不让家中上下前来问安了,贵人若有什么想吃的、想玩的,任何欢喜的物、事,只管吩咐,他立刻着人去办。”
江念嘴角含笑道:“回你家主,就说一切安排得都好,劳他费心了。”
丫鬟应下,退了出去。
江念又叫了珠珠坐到身侧,平时只要呼延吉不在殿中,坐卧都叫她伴在身边。
用罢早饭,阿史苓陪着江念说话,却见她嘴里虽应着,可一双眼不住地往门外看,来的路上,她已知晓梁妃此次来徽城为见她的阿弟,两人历经一场动荡,是彼此世间最亲密之人。
好不容易寻到,怎么不让人欢喜动容。
正想着,秋月笑着走了进来,说道:“主子,小阿郎来了。”
江念腾地站起,声音都在发颤:“进,快叫他进来。”嘴上说着,人已往门外走去。
才走到门首下,迎面就见上了。
来人身量挺健,平肩窄腰,一身雪青色长衫,头束玉冠,目若朗星,皮肤是风晒过后的痕迹,却仍看得出极好的底子,行止间亦能观其旧时的疏狂态度。
江念抬着湿红的双目看去,嘴唇嗫嚅半晌,吐出不一个字来。
江轲就要撩衣跪下,江念一把拉住他,说道:“进屋说话。”
阿史苓见人姐弟相聚,便带着一众无干之人退了出去,只有秋月、珠珠两个近侍在旁候着。
姐弟二人相见,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。
江轲见他阿姐盘着夷越妇人的发式,面目丰润莹透,一看就是娇养着的,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放下。
这一路的找寻,叫他寝食难安,他的阿姐,那样金贵之人,被发配军营为妓,他的心在滴血,带着家族被灭的恨绝沿着边境线找寻,在未得到她的确切消息前,他的心每日都在刀尖上滚,在热油中煎熬。
“阿姐,阿吉有没有欺负你?”江轲问道。
江念并没马上回答他的话,而是反问他:“你一路怎么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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